才剛踏進堂，表妹玉碗的聲音就傳來「果然是妓女，光天化日的，還牽著男人的手，不要臉…」
袖香懶得搭裡，看著應天，意思是，你處理。
他皺起眉頭，看著那個打扮漂亮的表妹…
還沒開打，連家老太爺就開口了「玉碗！」
「丫頭，你過來，叫什麼名子…」他說，連家老太爺發話，袖香走過去，低眉順目的回「袖香，是二夫人的灑掃丫鬟。」
「你怎麼遇到應天的?」老太爺冷冷的問著…
「我在竹林遇襲，是她救了我…」應天回著，把她怎麼救怎麼說，把事情交代得一清二楚，讓她完全就是一個護主忠貞的義樸，她在旁邊點頭。
旁邊的玉碗自然是氣到扯破了自己的手巾，最後說到應天傾心於她，想取她做妾時，她衝出去，長長的護甲往她的臉畫去，卻被應天用劍擋住「玉碗莫鬧…」他說，擋著玉碗…
「那事情就這麼定了吧…既然玉碗也喜歡你，乾脆一妻一妾沖喜吧…」老太爺說著，滿眼看著熱鬧，所有人都散了，剩下連家三兄弟，玉碗跟袖香…
大哥無奈的走過來，拍拍他的肩膀「保重…」
三弟也過來，拍拍他的肩膀「多福…」
他石化的目送兩位無情無義的兄弟們。
直到一雙小手也拍他「加油…」袖香走回自己的房間，收拾細軟去了…
「表哥…」玉碗哀愁的看著那個心儀的男人…
「唉…」不能不嫁阿，這什麼破時代，算了，好歹兩人達成了共識，井水不犯河水，那兩個人要虐心虐情的就讓他們去吧…
「嫁我不好嗎?」擺脫那個表妹，他過來，就看到她收拾著細軟嘆著氣。
「你呢?取我取的甘願嗎?」她抬眼，從他出現，自己的安穩人生算是崩壞了，想到之後那個正房可能會雞蛋裡面挑骨頭，灌她喝紅花之類的，她就好累阿…
他還在思考這著問題，她就嘆著氣對他說：「走吧。」
「帶我去吃好料」她說。
「你的東西真少…」他看到她手上就幾件小東西，還有肚兜跟褲子，連漂亮得髮飾都沒有。
「等你買給我阿，二爺」她苦笑，所有的東西都是公家的，她的財產都毀在那天的出遊，其實她就只喜歡穿漂亮衣服，偏偏都貴得要死，平常的花用她也不愛吃，幾乎都借人了，反正她沒爹沒娘，去哪也沒關係。
「叫應天?」他看著她。
「應天。」她說。
通吃樓內…
點了十幾道菜，她也沒意見，就著碗小口小口的吃著，吃肉吃菜。
他等著，看著她悠閒的吃著，秀氣的吃像，若不是丫鬟的打扮，大家都會以為她是某家的閨秀，可是當她開始吃過兩個時辰…
已經要到晚餐時間了…
她放下筷子，他起身，只聽到她的聲音：「小二，幫我熱菜…上一壺酒給公子…」
「你還吃阿?」他無奈。
「應天，人不要浪費食物，尤其是這麼好吃的食物…」她細細的品著茶，好久沒有這麼優閒的吃飯了…
「來聊天吧，反正你也跑不了。」她說著，放下茶。
「你喜歡什麼?」他說。
「恩…錢。」她笑著，他瞪眼的表情太可愛了。
「你真的活的很實際。」他無奈，這女人真的很平凡。
「如果你想風花雪月談天聊詩，你該找表妹的…我是丫鬟。」她說，夾了一些肉跟菜放進他的碗裡「吃點，只喝酒傷胃」
一個小動作，他頭一次心裡有點暖暖的感覺…
「阿，菜來了」她開心的吃著，夾了一口熱菜，好吃阿…
等到她吃完，飯館也快打烊了，他帶著她，要往連府走，她卻停在一條路上「應天，這條路往哪?」她好奇著。
「月之亭。」他說，看到她小眼滿滿的光芒…
「你可以自保嗎?」她關心的問著。
「還行。」
「那去散步，消食吧」她笑著說，開心的往那月光灑滿的路上去，像是要回到仙界的仙女…
他拉住她「小心滑。」
她笑著「好。」
兩人邊走邊聊，聊著她當丫鬟的趣事，聽著他主子的考量，兩人走著，她挽著他的手，像是一對小夫妻般…
她說著自己怎麼裝優雅卻跌進瀑布的事情，逗笑了他「呵呵…」
直到來到了涼亭，她坐著看著天上的月亮…
輕聲的唱著…
天頂的月娘啊 你干有在看
看我的心肝啊 為何在作痛
天頂的月娘啊 我輕輕叫一聲
望伊會知影啊 不通乎我孤單
是不是頂世人 欠你的感情債 這輩子要用青春拿來賠
你的心那麼冷 你的愛那麼冰 這世間有誰人親像我這癡情
一瞑一瞑的相思 浮浮沉沉放不離
一次一次舉頭看 流星怎會這無伴
歌聲很好聽，卻不是這麼時代該出現語言，她笑著，落下淚…
「應天。」她輕輕的把頭靠在他肩膀，聽著他的心跳…
「嗯?」他回著，看著她靠著自己，她的體香和粉嫩的頸子…
「我不是這時代的人。」她說，放開他…
「我來自台灣，是一個國小老師，我是借屍還魂過來的。」她笑著，如果在這個月夜死掉也不錯…
「你想死嗎?」應天問，頭一次，他有一種無力感，為什麼喜歡他的，不是變態占有欲的表妹，就是借屍還魂還想死一次的女人?
「不想ㄟ…可是，你願意讓我活嗎?」她笑著，看著他的反應。
「活阿…」他說。
「我知道很多這時代不該知道的事情…」她說，微笑著。
「所以?」他看著她。
她突然吻住他，笑著說「所以我會很慘呢，愛上你…還沒進門，你就取個正房來壓我..」
他抱住她，把她押上自己的唇「也不放你走…」他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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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肥婆的日子 (2)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