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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的心是殘缺的...

 

曾有人這樣告訴過他,「默」一陣女聲那是少女的聲音,清脆如黃鸝,他抬頭,撞進一雙靜默的眼睛,他傾身,扶著她,走過。

 

她身上的香氣帶著淡淡茉莉花香,身量不高,總是默默的,卻常常一針見血,很神奇的是,她的眼神總能對準他的方位,從小,他就是被打死訓出來的,所以隱藏身形時,照理說小姐應該看不到他,他不懂。

 

站在一旁默默回想自己的過去,想到他曾親眼看過身邊的夥伴死在師傅的手裡歲月中,有幾件事情特別印象深刻...

 

他們一群孩子被帶到一個山壁下,每人帶一捆繩子,被發了一個石頭,必須把石頭綁好背在身上,徒手爬上這片山壁。

 

他不懂,但默默的把繩子綁在石頭上,弄了一個好使力的樣子,卻有幾個刺頭鬧起來,馬上就被挨了打,他沒有說話,默默的開始爬,有些人爬得比他快,等所有人大部分都在中間一半時,那個師父拿出鞭子開始抽,一甩鞭「啪!」捲上某個人的石頭,師父一扯一拉,那孩子低呼一聲就掉下去了,摔在地上就沒了氣息,死亡的陰影壟罩的他們...

 

他默默把背在背後石頭甩到胸前,後來僅管背上還有幾條鞭痕,但至少沒有被捲下去。

 

後來又好幾播的訓練他都熬過去了,有些要他們跪三天三夜再跑一天,有些要讓他們不能出聲卻又承受著酷刑,甚至還有煙視媚行的妓女姐姐想要套他們的話,直到過滿一年,那一天是初春的某天,天氣很冷,他們被整理乾淨,帶到一個金燦燦的地方,全體跪在地上。

 

 一個中年的男子坐在座上,背後一整片九龍傳雲,他與牆壁就像是同樣一幅畫,那個男子有種傲氣,看他一眼,被訓練過直覺告訴他,眼前的男子就是死亡的名詞。

 

「就這些?」男子的聲音帶著微微的打量他們,他們都帶著敬畏的表情...

 

「是。」一直以來訓練他們的師傅也露出恭敬的樣子。

 

「讓他們挑吧...」男子說完,一個群小男孩就衝了出來。

 

默靜靜的跪著,一雙金鑲玉靴子走過來,踩在他手上,他不敢喊,甚至連臉色都不敢變,感覺到有氣息吹在他的耳邊「你...叫什麼名子?」聲音非常好聽,但他的靴底有刀片,踩在他手上還扭了一下,把他的手背肉踩的血肉模糊。

 

「五。」他報上自己的名子。

 

「你叫默好了,從今天起你就是我二皇子身邊的一條黑狗了。」他說。

 

他跟著二皇子,跟在一名前輩旁邊,從輕功、殺人、搏擊,什麼都得會,甚至要能識字、鑑定。

 

直到二皇子厭棄他,被當作普通侍衛留到國公家的變成二小姐的暗衛。

 

照理來講他身為暗衛,主子厭棄他也應該去死,但那天計劃有變,他被當成普通的小廝出去辦事,後來事成後回去,卻發現二皇子和身邊的人早已身亡,他身為眼線,已經沒有價值了,不知怎麼辦,正好有人知道他會幾手功夫,就被當成侍衛,偏偏愛女心切的夫人看到二小姐體弱,就把他派給二小姐。

 

來到二小姐身邊,他想,也沒關係多少有口飯吃,他就默默的跟在二小姐身邊,漸漸的他越看二小姐越覺得二小姐如果不是妖孽,就是上輩子少喝了一碗孟婆湯,不似稚女,但也不像時下的女人有太多顧忌,做事總是有種可以控制所有人的魅力,他也越佩服小姐,進而不知道什麼時候起,小姐的身影在他心裡越來越重,最後甚至像是生了根般,連作夢都是小姐,甚至還跟小姐立了血誓,那才是暗衛最珍貴之處,主人一旦有危難,僕人一定會知道的血誓。

 

 小姐默默的扶著他的手,月光下,那雙手慘白帶著淡淡的粉色,小姐愛銀,黑色的髮,裡面的銀識帶著月光的白,淡雅的香氣,擾亂著他的心緒,他很想很想,把小姐揉進自己的骨頭裡,想把她拆吃入腹,尤其想到小姐以後要嫁給某個男子,他就覺得太糟蹋了。

 

那小姐應該嫁給誰?他嗎?....想到這裡他卻不敢繼續想了,耳朵微微的紅,再看向小姐的手,輕輕的覆在自己幽黑的手上,他的臉就更紅了。

 

「小姐,你可不可以幫我取個新名子?」他的問著,仔細觀察小姐的臉色,沒有不悅,只有微微的疑惑。

 

「你想叫什麼?」小姐笑笑的看著他,只是微微的笑,他卻覺得心口一緊,彷彿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。

 

「都好,只要小姐用的順口」低下頭,拼命忍住想摟住小姐的欲望。

 

「我想一想好嗎?」小姐看著一旁的山水停步,婷婷裊裊的走過去,放開了扶著他的手,淡淡的看著花草。

 

峻熙...好嗎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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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養貓人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