集思

月夜的黑暗中，黑漆漆的涼亭，冷風吹過，如果不只細看，會以為是布簾而不是某個男人的衣料…

『叩』玉杯輕放在石桌上，裡面的液體散發著誘人的香味，帶著一絲的愁緒與九分的魅惑，散發著誘人的香氣。

風吹過草叢，拿杯子的手輕微的一頓，轉頭望向空無一人的小徑，直到風停了，月夜中出現一抹人影，是個女孩，帶著女性特有的香，穿著染了紫色衣袍，是熟悉的人，從遠處緩慢的走來…

『少爺…』軟嫩的叫聲，帶著女孩的清澈，還有點撒嬌的意味。

「還不睡?」雖說是疑問，但還是伸出手，握住那雙冰涼的小手，將她帶到自己身邊，坐下。

「少爺沒睡…」聲音帶著倦意，像是強撐著眼皮，但看到自己手上的飲料，眼神一亮，充滿好奇「能喝嗎?」

「這是夜釀」是鬼酒，鬼魂釀的酒，人類可以喝嗎?

小手伸出來，捧著自己拿杯子的手，她的手好小，卻微帶涼感，是夜太冷了?

內心才想著，便抽手，往後撩起自己的斗篷，罩住兩人，順便把她往懷裡帶，卻沒注意到，那雙小手捧著酒，正好奇的看著杯中的月亮

「杯子裡有月亮。」小手的主人抬頭，笑著對自己說。

那是一張可愛的笑臉，微彎的眉毛、帶笑的嘴、小巧的鼻子，還有軟嫩的皮膚，當她低頭，淡淡的花香，在一頭黑溜溜的長髮中，勾引他的嗅覺。

「只能一口。」聲音微帶的寵溺，自己卻沒發現。

看見她笑笑的喝下，抬頭對自己說「少爺送了月亮給寧。」小小的微笑，突然像是發現自己做錯事，低下頭，偷偷的伸手拉住自己的衣袖，要他過來。

他不低頭，想看她幹嘛。

發現少爺不過來，沒關係，寧自己過去，她想站起來，卻一陣暈眩，酒的後勁很強，讓她倒回少爺的懷裡。

「說話。」頭頂有個聲音傳來，帶著一種氣息，很淡，卻很安心。

「寧最喜歡少爺，讓寧跟著你，不要再丟下寧，好不好?」小嘴很快的說出這話，然後像是放下心中的一塊石頭，人也放鬆的靠著自己。

良久，兩人都沒有說話，小手攀著大手，眼睫毛開始打扇子，輕靠在少爺的胸前，沉悶的心跳聲，訴說此人的生命如此堅強，小小的頭顱輕點，一邊數著心跳，一邊等著少爺的答案，直到小手慢慢的放鬆，垂到一旁的石椅上，手的主人已經沉沉的入睡。

「…好」或許是夜風，也可能是男人的喃喃自語，低聲到幾乎消失，像是說給杯子聽，畢竟懷裡的人已經睡了，將小手收進懷裡，才又伸出手，拿起桌上的酒杯，就著她剛剛喝過的地方，啜飲著。

低頭，懷裡的人，是睡著的，薄薄的眼皮，蓋住那雙裝著星斗的眼睛，也讓自己的情緒稍微的放鬆。

已經忘記是什麼時候開始，遠本對她不放在心上，卻不知何時開始，她的笑容，她的手、她的聲音，牽著自己的情緒，面對自己的寡言，卻仍然自得其樂。

或許會寡言，是害怕，讓人知道，自己的在意、自己的關心。

還有…就是情欲，想撫摸她、想嘗嘗看她的味道，那軟嫩的臉，還有嘴是否如自己想像的可口?

該死，自己居然像個人類色狼，對一個小女孩有奇怪的心思。

更該死的，是她明明知道，卻依然對自己如此的放心。

他一邊喝酒，另一手仍然握著她的小手，手指輕輕的摩娑著，小手嫩嫩的，在自己的體溫下，從微涼轉成微溫，原本青蔥白的手指，也回復到淡淡的粉色，小小的呼吸在自己頸邊，也許是喝酒的關係，呼吸淺淺的，兩頰透著薄暈，小嘴微張，

淡淡的酒氣，瘦小的身體，撩撥著自己的自制力…

終究，還是忍不住嗎?軟嫩的口感從自己的嘴裡傳來，好美味的想法在腦海裡，在吻完後，淡淡的後悔伴著回味的感覺。

但更多的好奇，使得他的動作繼續，抬起她小巧的手指，逐一摩娑自己的唇，似吻似啃，如自己想像中，微軟，帶著彈性，再捧起她的臉頰，輕輕的吻著，從嘴唇，延伸到脖子，當他正在吮著她的耳垂，小巧，比手指更嫩，有比臉頰有彈性，用舌頭輕輕觸碰，牙齒輕咬，越咬越開心，舌頭輕舔脖子，直到一聲輕輕「恩…」

驚醒他的神遊，和遊走在她身上的手，看到她衣衫半螁，胸前大半的雪白，還有小腿露出…

我剛剛做了什麼?

僵硬著身體，對上她迷濛的眼神，她會不會唾棄自己?

記得人類的女性對自己身體很愛護，誰碰一下就會生氣或害怕，那寧呢?

當他還在想時，寧軟軟小小的手已經環上他的脖子，小嘴呢喃了一句，貼著他的臉，又睡沉了。

這…算是吻嗎?

抱著她回房的路上，他想，只有睡著的呼吸聲回應他的疑惑。